2024-10-23 18:00
边度假边工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移动技术嵌入工作和生活,疫情期间,人们经历长时间的在家办公、远程办公、移动办公,工作场所的界线变得模糊,人们生活方式的多样性和可选性也大大增强。近年来,国际上数字游民正在兴起和活跃,也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推行“数字游民签证”。一竞技入口
最初只是因为兴趣,90后杨睿睿和朋友搭建了一个自由职业者的线上社群。随着成员逐渐增多,2021年杨睿睿开始全职运营这个线名会员,其中有不少数字游民。“25-35岁,单身的居多,女性居多,工作种类还挺丰富的:自由撰稿人、设计师、插画师、IT程序员、自媒体人”这是杨睿睿对国内数字游民的描述。
数字游民,是指过着数字游牧生活的人,最初源于1997年一本名为《Digital Nomad》(数字游牧)的书。书中论述了一个观点:“技术可能会让社会回归游牧的生活方式”。前几年,数字游牧被视为一种新兴的青年旅行形式,一竞技入口旅行者与当地人互动、体验生活,感受不同的文化,增长知识。
数字游民的活跃不仅带动和复苏了许多地区旅游业的发展,一竞技入口“数字游民”的概念也正在被重塑。如今,数字游民是指一类高度移动、摆脱了地理限制的专业人士,只要一台电脑和无线网络,他们就能在世界任何地方通过互联网远程生活和工作。
杨睿睿说她原本向往繁忙的大都市生活,但先后在北京、上海住了一段时间后,高昂的生活成本和通勤成本打碎了她对大城市的滤镜。作为一名依附于互联网的创业者,杨睿睿办公并不受地理位置的限制,她在今年4月初前往大理,开始践行数字游民生活。通过电脑和网络,杨睿睿不仅可以实现线上社群的运营,身在大理,她也可以实现全国各大城市线下活动的组织和举办。
“我觉得生活方式有了非常非常大的改变。”杨睿睿说。如今她可以一边沐浴着大理的阳光,欣赏着洱海的风光,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办公。“云南旅游资源很丰富,不仅是大理周边,还有普洱、腾冲我都特别想去,而且从大理过去也非常方便。”
“我在上海一个月可能要花一万元,在大理可能最多花5000元,就是这样的消费(水平),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离开生活成本高昂的一线城市,但仍然能保留接近于一线城市的收入,被称为“地理套利”,这是让数字游牧成为可能的原因之一。
杨睿睿说:“许多数字游民都在云南大理或是东南亚这些地方。”而她自己也计划在今年冬天前往东南亚等更加温暖的地方。
促使人们选择某一地点作为游牧目的地,除了个人内心对旅行渴望的“推动力”外,目的地当地的景点、文化、交通等公共服务和自然景观等也是重要的“拉动力”。一个名为“游牧清单(Nomad List)”的全球性网站在其首页推荐了许多适合远程工作的城市,泰国、印度尼西亚、越南等多个东南亚国家、地区的城市上榜。这些旅游资源丰富的地方不仅气候宜人、食物美味、城市安全,更重要的是,这些地区物价较低、有完善的基础设施和发达的网络建设,因此倍受数字游民的喜爱。如今“数字游民友好”也成了这些地区的旅游宣传点之一。
人们对数字游民有着这样的刻板印象:自由职业者、千禧一代、到世界各地旅行、在遥远的海滩上用笔记本电脑工作许多人误以为数字游民等同于自由职业,或是收入不稳定、朝不保夕,其实不然。“自由职业是一种工作方式,而数字游民是一种生活方式。”杨睿睿说,做数字游民重要的前提是要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数字游民可以先选择一份不限制地点的工作,或进行创业项目,让他们过上这种生活方式。他们也可以先选择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然后再寻找适合的职业机会。3年前开始变成数字游民的陈迪昂正是后者。
成长在深圳、因留学前往美国的85后陈迪昂十几年前就开始全球旅行、旅居。对她来说,最初一边旅行一边工作是可以兼顾现实与梦想的“中庸之道”。成为数字游民、来到物价水平相对较低的地方后,对比以前在国际化大都市高消费、高收入的生活,她切身体会到了地理套利的优势。
一项研究把数字游民划分成了5种不同类型:数字游民自由职业者、数字游民企业家(创业家)、受薪数字游民、实验性数字游民和空想式数字游民。前两种是比较传统的数字游民工作类型,后两种是仍在尝试探索、或处于规划状态的数字游民类型,而“受薪数字游民”正是当下快速增长的一种数字游民形式,是指受雇于一个公司、有薪水和合同,同时不受地理限制,可以自主决定居住地和办公地。这几年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体会到远程办公的高度可能性和灵活性,国际上一些互联网公司甚至开始主动鼓励员工远程办公。
选择做数字游民不等于选择不奋斗,而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奋斗节奏。受薪、受雇能保证稳定的收入,因此也正成为数字游民越来越青睐的劳动方式。“按理想的速度往前走会比较好。”陈迪昂说。
“我觉得有时候不停地换地方就要花不少精力和时间决定去哪里,还要对新的地方做调研。”陈迪昂说,“而且对那个地方没有那么熟悉也会影响工作效率。”
游历世界、体验各地风情为数字游民带来新鲜感,但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工作效率。同时,高度移动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孤独感。
“我选择的旅居地和旅行方式导致了孤独是一个真实的情况。”陈迪昂说,平时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房车旅行人大多是年轻人,但当她真正驾驶房车旅行抵达目的地时,发现其实老年人居多。
由于语言差异,想要融入当地人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在南美洲、中美洲住了很久,我的西语还是很烂,和当地人做朋友其实是比较难的。”陈迪昂说,“刚刚开始旅居的时候,我都不太想去找数字游民,心里还是想着要尽量融入当地。可是后来我心态有点变化了,我现在很多朋友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数字游民。”
刚刚开始践行数字游民的杨睿睿也有着相似的感受。“我比较重视社区的氛围,比如有没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有没有可以经常一起办公的数字游民。”杨睿睿说。热爱旅行和冒险是数字游民的共性,虽然孤独无法冲淡他们探索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但对于独自旅行或旅居的数字游民来说,它促使他们寻找志同道合的人组成圈子。
当越来越多的地方已经具备了作为数字游民目的地的“拉动力”,能否满足数字游民内心需求的“推动力”成为一个地方能否吸引数字游民的关键点。随着数字游民生活方式在我国兴起,云南大理、浙江安吉等一些小众宜居城市,率先通过搭建数字游民社区、共享办公空间等吸引人们前去旅居。数字游民的聚集也为当地创造了新的消费增长,契合数字游民生活方式的旅游产业逐渐发展起来。